七月半真实鬼故事,七月半真实鬼故事老人讲 中元节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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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历史上

中元节是道教的节日。每年农历正月十五是上元节,是天官的生日,上元节的意义是为人间祈福;农历七月十五是中元节,是地官的生日,意义是为人间赎罪;农历十月十五是下元节,是水官的生日,意义是为人间解厄。天官、地官、水官合称三官大帝,又叫三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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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语云:七月半,鬼乱窜。传说阴曹地府在中元节这一天会将鬼魂释放到人间,即:地府开禁,鬼魂过年。因此人间在这一天不仅要祭祀地官和祖先,还要施舍一些吃的用的给孤魂野鬼,故曰: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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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称七月半为盂兰盆节,梵语里盂兰是救倒悬的意思,盂兰盆是一种用竹子编成的盛器,可装纸钱或祭品用于祭祀。

盂兰盆节源于目莲救母的故事。佛教弟子目莲的母亲不信佛,死后被打入阿鼻地狱目莲用天眼看见母亲在地狱中被一群饿鬼欺负,痛苦不堪,于是施法为母亲送饭,然而饭快要到口中时化成正在燃烧的木炭,他的母亲自然吃不到。目莲心急如焚,跑去求佛祖,佛祖说:在七月十五僧众夏安居终那天,准备好五味百果,供养十方大德。目莲的母亲果然摆脱了饿鬼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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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就成为佛教弟子每年七月十五又要举行的仪式,《荆楚岁时记》记载:七月十五日,僧尼道俗悉营盆供诸佛。后来盂兰盆节变成佛道儒共同的节日。

一个鬼故事

“鬼纵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人心。”

真是日了狗了!张三一边咒骂一边赶路,早就在心里把自己的经理骂了十万八千遍,这个鬼天气,竟然派自己到荒山野岭考察项目。

在这个远离城区几十公里小村庄,荒无人烟,早就被政府放弃了,能迁走的都迁走了,不能迁走的孤寡老人只能在村子里等死。偏偏公司希望在这里建一个别墅群,派了张三过来考察地形。遇上下雨的鬼天气,在黑漆漆的山里根本找不到路。

张三望着远方一处灯火,这鬼地方,转了半天反而离灯火越来越远了。

什么时候能走出去!张三一阵火大,不顾三七二十一,径直朝着灯火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时来运转,一路畅通,竟然离灯火越来越近。

近了才发现,这是山上的一处小庙。

这鬼地方,竟然还有个小庙。张三心下暗自欣喜,走进小庙,庙里一堆火,两个人围着坐在火堆旁。张三打了个招呼,也坐在火堆旁。

互相通了姓名,那个戴眼镜,一脸斯文的是李四,本来是从老家回城里,开车到半路,车坏了,手机没电联系不上救援队,加上天气不好又下雨,看见这里有灯火就走了过来。

古铜色肌肤的汉子是王五,通过旁边放着的登山包就知道,这个人一定是个登山爱好者。他说是在山里跟队友走散了,才来到了这里。

火堆烧的很旺,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张三觉得有些奇怪,问道:这是什么树,这么香?

本地特有的松树。一个苍老而且沙哑的声音响起。一张丑陋的脸突然出现,脸上全是疤痕,半个嘴唇甚至都已经没有了,白森森的牙齿露在外面映着熊熊燃烧的火苗,说不出的瘆人。

张三被吓得不轻,李四连忙笑着安慰:这是这里的庙祝,年轻时被火烧了。

张三这才顺了顺呼吸,对着庙祝点头致意。庙祝微笑致意,半个嘴唇扯出一个弧度,看的张三背后发凉。

王五用树枝拨弄着火苗,说道:好无聊,手机都没电了。要不讲几个故事解闷吧!

讲什么故事?张三也是个不安分的主。

鬼故事!

今天是七月半中元节,鬼门关开,百鬼夜行!庙祝沙哑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什么年代了!王五哈哈大笑,我们不信。

第一个故事·张三

小时候放暑假,因为父母上班的关系,他们都会把我送到乡下外公家里去玩。

外公家在农村,那时候农村不是很发达,晚上还时不时停电。但是对于小孩子来说,有玩伴就好了。

我在一群农村孩子面前能够吹嘘自己在城市里的见闻,说他们没有见过的汽车,火车和飞机。他们睁着大眼睛一脸向往。

我成了他们的头,在他们眼里,我仿佛无所不知。

当然,对于小孩子而言,抢了风头不是什么好事。

那时候,在我之前,有个小胖子出了名的胆子大,是那片孩子的头儿。眼看被我抢了风头,那小胖子便约我比谁的胆子大。

比的方式很简单,农村人那时候死了人都葬在一起,小胖子约我在天黑了之后去坟地走上一圈,还能回来的,就是老大。

这有什么?我不能丢了城里孩子的脸,当即应承下来。

于是等到天黑,我打着手电筒便朝着坟地进发。去坟地要经过一间破败的房子,我以前白天的时候来过,这里没有人。那天经过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年级与我差不多的小女孩在那里哭。

我走上前,女孩哭着说,我找不到我布娃娃了,这下妈妈知道了,肯定要打我的!

作为城里孩子,我顿时觉得我应该像电影里面的英雄一样,帮她找到自己的布娃娃。

我开始帮女孩找布娃娃。可是找了半天始终没有发现什么布娃娃,一直到手电筒的灯光变暗。我大呼不好,电池没有电了!

出门的时候以为去一趟坟地,所以没有带备用电池。正想跟小女孩说抱歉,却听见外公在喊我回家。想回头和女孩道别,却发现女孩早已不见了踪影。

难道是我找的太认真了?我摸着头,一脸疑惑。

第二天,我悻悻的准备在小胖子面前认输。其余的小伙伴却告诉我,小胖子病了。

据大人们说,小胖子那天一到坟地,看见几点绿色的鬼火飞舞,当时就大叫一声晕过去了,直到他父母没见人,才在坟地找到他。

小胖子从此昏迷,怎么也叫不醒,后来请了村里的道士做了法事才好转过来。

我之后又去找过那个女孩,可是再也没有见过。

二十年后,我外公逝世,在老家举办法事。

一天法事完毕,已是天黑,我转着转着就走到了当年的那栋废弃的房屋。二十年过去了,房子更加破败。

突然,身后有人拉我的衣服,我转过头,一个小女孩在我身后,怯生生的说,我布娃娃丢了,你能帮我找吗?

我顿时手脚冰凉,只感觉寒气入骨。这个小女孩眼神和二十年前的那个小女孩一般无二,虽然时间这么久已经忘记了面容,但是那种怯生生的眼神我不会忘记。

我愣在那里,女孩突然笑了,说道:我认识你,你怎么帮我找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找到布娃娃?

我撒腿就跑,一直跑到有光亮的地方才停下。

第二个故事·李四

那段时间,我刚买了房。

你们懂得,一个人在城市里打拼,买套房子不容易,虽然是二手的,我也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

当时买房子的时候,我吹毛求疵的一直压价,房东虽然有些不情愿,最终还是同意了。

于是我就以低于市场房价10%的价格买下了这套房子。

房子整体很好,就是卧室有点小,采光差了点,不过大体来说,我已经很满意了。

于是交了钱的当晚,我就搬过去了。

住进去的当晚,我就发现了不对劲。

晚上,我刚躺下准备睡觉,就听见有敲门的声音。

那个声音很轻,不认真听几乎听不见。但是只要你听见了第一声敲门声,你就会被这个敲门声所吸引。

我被敲门声吵得睡不着,于是坐起身,仔细辨认了一下声音,听出来敲门声发声的部位较低,可能是哪家的熊孩子认错了门吧!

我起来,开了灯。走出卧室,走到大门前,这时,声音忽然消失了。

对,真的消失了。我也没听见小孩子上下楼的脚步声,可是声音确实是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我从猫眼里望出去,外面一片漆黑,使劲跺一脚,楼道的声控灯亮起来,依旧空无一物。

奇了怪了!我小声嘀咕。没理由啊!刚刚明明听见了声音。

我只好关了灯,又爬上床准备睡觉。

敲门声又响起来了!

我怒火中烧,心道:哪家的熊孩子,大半夜不睡觉啊!

于是扯着嗓子就是一声吼:谁啊!找死啊!

一嗓子下去,万籁俱寂。整个世界顿时安静了!

我满意的躺下,睡了下去!

敲门声没有了,可是那晚我还是睡得不踏实,因为我做了噩梦。

梦里,我依旧在沉睡,可是我能听见有人在砸墙壁,“咚咚咚”不绝于耳。我眼睛睁不开,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能听见声音。

砸墙的声音还伴随着一个小女孩的哭声,女孩边哭边说:放我出去!

在经受了一夜的折磨之后,我终于醒了。天亮了,却依旧心有余悸,这个梦太真实了,梦中的声音那么清晰,仿佛就发生在我周围一样。

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其实没什么,洗了个脸就准备上班。

下了楼,我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的房间。数了两遍楼层,顿时感觉如坠冰窖,整个人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我的房子在十八楼,南北朝向,卧室在南边,只有东边一个小窗子采光。可是,我现在看到的房子,南边分明有一扇开着的窗子。

如果这扇窗子是开着的,那么我的卧室绝对不可能采光这么差。想到这里,我哆哆嗦嗦拿出手机报了警。

果然,卧室被人砌上了一个隔间,而里面,正是一具小女孩的白骨。

第三个故事·王五

有一段日子,我家里厨房的水龙头出了点毛病,经常在半夜滴水。

起初我以为,肯定是水管年久失修了,于是屁颠儿跑到五金市场买了一堆工具,把厨房的所有水管都翻新了。

我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心想,这下应该不会半夜滴水了吧!

可是,就在那天半夜,我还是听见了滴水的声音。

还有鬼了!我起身,开灯。之前有朋友打趣,是不是你惹上了外面淘气的小鬼,回家逗你玩呢?

我胆子大,喜欢冒险,从来就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

气冲冲的跑到厨房,打开灯,水龙头果然在滴水。

没理由啊!我明明在睡觉之前检查过的,水龙头我早就关好了。

难道我真的忘记关了?我有些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只好又关好水龙头,重新检查了好几遍,才关了厨房的灯,然后爬上床睡觉。

睡到迷迷糊糊,又隐约听见了滴水的声音,仔细确认了之后,打开灯,打着哈欠来到了厨房。

果然,水龙头又在滴水了。

特么的!我顿时就清醒了,心道,还真特么见鬼了。

这次,我还是关了水龙头,重新检查完毕之后,我就关了灯。

但是这次我没有睡觉,我只是关所有的灯,然后躲在厨房外面,只等水龙头滴水的声音响起,立刻冲进去看看究竟。

果然,大概十五分钟之后,水龙头滴水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我一个健步冲进厨房,开灯。

一个白影一闪而过,水龙头滴着水。

什么情况?我环顾四周,空无一人,也没有猫什么的小动物。

我有个小动作,思考的时候喜欢摸后脑勺。

这次也不例外,可是,当我摸到后脑勺的时候,立刻赶到背后发凉,手上更是冰冷一片,仿佛摸到了一块冰块,顿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我一把抓住,朝着水池一扔,一个白衣小女孩被我狠狠的砸在水池,女孩小脸煞白,冲我低声嘶吼。我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挥过去,打在小女孩脸上,小女孩的头立刻飞了出去,像篮球一样在厨房滚来滚去,最后哭着消失了。

而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夺门而出,在网吧待了一个晚上。

第四个故事·庙祝

王五的故事讲完之后,得意洋洋的说:虽然那天晚上吓了个够呛,但是我后来就真的不怕鬼了。

庙祝在一旁冷笑一声,哑着嗓子说道:你们真的不怕鬼吗?

庙祝丑陋的脸庞抽搐了一下,说道:我有个故事,你们要听吗?

一个下雨的晚上,他一个人开车回城里,路上,他又载了一个爱好户外运动的男人和另外一个错过了最后班车的上班族。

那天雨下得很大,雨刷不停的挥舞,视线还是很不清晰,所以他开车开得很慢。

突然,他看见白影一闪,车子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

下车一看,一个小女孩躺在车下,手里拿着一个布娃娃。

他当时整个人就懵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女孩躺在马路上,尚有一息尚存,可是这里离城里还有几十公里,送去医院肯定来不及了。如果见死不救,这个小女孩的尸体肯定会被发现,自己刚刚升职,前途一片光明。

半路上车的户外运动男突然下车,说了句,交给我!

然后拿出登山铲,对着女孩一阵狂拍。

听着!上班族说:这里没有监控,没有摄像头,今天下了这么大的雨,什么痕迹也不会留下。没人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

你想干嘛!他心里生出一阵寒意,这个戴着眼镜的上班族,冷静的有些异常。

你开车撞死人,他补上了最后一刀,我负责处理尸体。上班族面无表情,进了城,我们就互相不认识了。

小女孩的尸体被装进了塑料袋,放进后备箱。

进了城,上班族带走了尸体,户外运动男挥手道别,他开着车,回到了自己的家。

张三、李四和王五三人面面相觑,不可思议的望着对方,又转过头望着庙祝。

王五拿出登山铲,冷冷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庙祝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知道了又能怎样,就算你是鬼,老子照样砍了你!王五操着登山铲站起来,又软绵绵的倒下。

张三和李四也发现了不对,浑身无力。

这里的松树,发出的香味其实是迷药。庙祝冷冷的说。

庙祝眼里滑过泪水,喃喃的说:女儿,看我为你报仇!

住手!庙外面一声怒吼犹如平地惊雷。

一个分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庙里,这人估计有两米以上的身高,头发脏兮兮像是几年没有洗过,竟然长着一双牛角,浑身漆黑。

你是谁?庙祝望着来人,心里很不踏实。

我是谁?来人咧嘴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大手一扔,几颗人头咕噜噜滚到庙祝脚下。

庙祝定睛一看,三颗人头,不正是张三李四王五的吗?

你你你……庙祝突然紧张到不会说话。

你什么你!那人粗着嗓子说道:他们早就死了,张三大雨路滑摔死了,李四开车冲下悬崖死了,王五爬山掉下来摔了个稀巴烂。我追着他们的魂魄追了半天才把他们都赶到这里。

我要报仇!庙祝恶狠狠的说。

报你个大头鬼!你十年前为了救你女儿就被大火烧死了。一块跟我回去吧!我赶时间。

赶时间?

是啊!这世界上,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那人顿了顿,咬牙切齿:我现在要去拿马蓉和宋喆这对奸夫淫妇的魂魄。

妈蛋,竟然欺负我家宝宝!鬼差狠狠地说:看我不拿他们下十八层地狱!

有人问我为什么不写宝宝,其实这是宝宝的家事,我只是一介隔着宝宝光环围观王宝强的网友,我喷马宋两人也就是“婊子”一类的车轱辘话,其他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呢?好啦,最后祝大家中元节快乐。

一个鬼故事

关于七月半鬼节的故事真实

七月半是我国的传统节日中元节,并且七月半也被人们称为是鬼节,7月在民间称为是鬼月,那么七月半真实故事老人讲是什么呢?中元节鬼故事是什么呢?接下来就跟随本期的灵异故事一起来看看吧!

七月半真实鬼故事老人讲(此信息整理自网络,仅供参考)

一年十二个月,要说在民间哪个月的禁忌最多,那就非七月莫属了。七月一直都被人称之为鬼月,各地在这个月之中都有着不少的风俗习惯,尤其是七月十五的那一天。

七月十五又称七月半,是一个广为人知的鬼节。相传,在七月半那天,地府的鬼门关会打开,所有的鬼魂都会在当天夜里回到人间探望亲人,无主的游魂也会游离在人间接受生人的布施。

每当夜幕降临,民间便会开始祭祀鬼魂。放河灯为逝去的亲人引路、焚烧香烛冥纸拜祭,搭台唱戏供鬼魂观看等活动,还有些庙宇或道观会在当天夜里设坛举行超度,这一切的活动都是围绕这鬼魂举行的。所以在当天的禁忌也是诸多,一不小心犯了禁忌,说不定就会惹祸上身!

小明就是有过这种经历的人,他清楚的记得当天正好是七月十五,本来他是不怎么愿意在深夜里出门的,可是天意弄人,他的一个表弟正好在当天晚上出了车祸,他不得不连夜的赶往医院。

他出门的时候正好是十二点整,楼下的巷子显得有那么一丝渗人,那一堆一堆被冥纸点燃的火焰就好像鬼火一般在夜里跳动着,上空弥漫的烟雾,也为这个祭祀鬼魂的节日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小明拉了拉身上的外套,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生怕一不小心就踩到道路两侧一些祭品燃烧过后的灰烬。好在地上石灰画的圆圈一直在提醒着路人。穿过小巷,小明站在冷清的街口等待了片刻,伸手拦住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到达医院门口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小明刚下车,就隐隐约约的听见身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本能的回过头看去,却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只当自己是听错了,转头就准备进入医院。

突然,一阵阴冷的风刮过,小明的身体不由的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就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小明再次转头看去,却发现他那出车祸的表弟正面带笑容的站在身后,只是表弟脸上的笑容却是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总是让他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不过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他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带着疑惑的问道:“你女朋友不是打电话说你伤的挺严重的么?怎么你……”但他话都还没说完,表弟就伸手拉住他的手,也不说话,一个劲的把他往外拉。让他感到惊讶的是,表弟的力气好像比以往增长了不少,虽然有些不解,但是小明还是跟着表弟往外走去。小明刚走了没几步,急促的刹车声骤然响起,强烈的撞击力伴随着剧痛猛然袭上心头……夜漆黑如墨,四周渐渐的笼罩了一层薄雾,空气中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小明一脸错愕的看着倒伏在血泊之中的人,那张惨白的面孔是如此的熟悉,熟悉的令他感到一阵窒息。嘀…嘀嘀……急促的汽笛声惊醒了呆滞在原地的小明,他的身体就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控制了一般,不由自主的踏上了停靠在身边的白色大巴车。车上除了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司机,还有两个人端正在座位上,身穿着黑色斗篷的那个人,浑身都透着古怪,完全看不到面容。至于一身蓝白相间病号服的年轻男子,他是再熟悉不过了,那不就是将他一手拉入死亡的表弟么?

小明很想走过去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他却无法做到,就像是被那无形的力量把他死死的按在了座位上,甚至就连说话的能力都散失了,他就只能愤怒的盯着坐在距离他不远座位上的表弟。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小明在表弟面无表情的双眼之中看到了一丝惊恐、一丝无奈……

大巴车行驶的很平稳,平稳的让他误以为根本就没有动,但是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建筑物,却在不停的提醒他,车辆正在快速的行驶着。

小明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知道他在渐渐的远离着他所生活的世界。伴随着建筑物的消失,四周的白雾越来越浓烈了,车内的气温也在直线下降,仿佛瞬间就从初秋迈入了寒冬。

寒冷的气流不停的涌入他的身体,缓缓地把他的思维都给冻僵了。小明只觉得世界好像都静止了一般,面无表情的端坐在座位上。他并不知道在他失去思考能力的同时,正在快速行驶的大巴车同样戛然而止。

掌握着方向盘的中年男人化为了一缕黑烟,没入了乘坐在最后一排座位上的黑衣人身体中,一阵阴风刮过,黑衣人瞬间消失在车厢之中。一个身着黑衣,头戴写有“天下太平”四字的黑色长帽,手持黑色铁链、镣铐的身影瞬间就行动了起来,手中铁链一挥,如灵蛇一般将车顶上出现的黑烟缠绕住,黑烟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顷刻间现出了黑衣人的身形。头戴长帽的身影,一个闪烁出现在车顶上,手中的镣铐黑光一闪,将黑衣人的手脚拷了起来,冰冷的出声道:“哼,胆子不小啊!敢在鬼节这一天偷渡灵魂,你是不把八爷我放在眼里么?”被捉了个正着的黑衣人,浑身一颤,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就被那自称为八爷的人给提着消失在夜色之中。他在离开前,随意的对着脚下的大巴车一蹬脚,端坐在车厢内的小明两人化作两缕白烟消失不见,在他们离开的瞬间,大巴车火光一闪,化为了灰烬随风消散。当小明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脖子上还套着颈托,右脚上也打着一个笨重的石膏……

关于七月半鬼节的故事真实

给我讲个鬼故事电影

可以看看王雨辰的异闻录–每夜一个离奇故事

半根针

可能是台风的缘故,原本火热的八月也凉爽起来,只是想到即将到来的七月半,忽然觉得这天气又十分应景了。不知道纪颜和李多已经走到哪里了,随手打开邮箱,却发现居然多了封纪颜的来信。

这家伙相比知道七月半将至,居然发了封问候信,只是看着多少有点别扭。

“又快到七月半了,前些日子我和李多为了寻找当地的传说故事,要渡过一条河,据说河对面的村落发生过非常奇怪的事情,我急于过去,只是河面没有桥,水却又涨的厉害,所以搭了个老人的船过去,没想到居然有意外的收获,时至鬼节将近,或许这个故事你可能用的着。”我看了看前面的话,忽然来了精神,早上起来的困意一扫而空,继续看了下来。

“这里荒凉的很,四处望去只有无边无际的石滩和杂草。原本狭窄的河面忽然湍急起来,就像揉散了的面团,水浪都是一块一块地涌动着,我和李多找了许久,却没有看见过河的桥,天色渐渐暗淡起来,刚刚结束的大雨似乎又有回头的意思,河面的鹅卵石被雨水冲刷的光亮异常,正着急,却看到在水天一色的角落里居然停靠着一叶扁舟,不仔细看,仿佛被融进去了一样。

我走过去,一位带着灰白色草帽,披着件陈旧蓝色工作服外套,下身套着灰色短裤的摆渡人,闷着头在抽着水烟。我走过去,问了声。

‘请问开船么?’

他抬起头,脸犹如一个干瘪放置很久的老面馒头,带着萎黄,又像个缩严重的苹果,眉毛几近脱落了干净,眼睛和脸颊都铺满了深入沟壑的皱纹。嘴巴含着烟嘴,带着漠然的眼神望着我们。卷至手肘处的袖子下面是布满了如蚯蚓粗细的长长的血管,一根根凸立出来——常年接触水的人都会这样,皮肤黄而干燥,上面站着一层层还未完全脱落下来的灰黑色的死皮,终于,在注视了我们几秒后,他的嘴巴离开了水烟筒。

‘当然开,不过你们姓什么?’他操着浓重的地方口音问道。

我奇怪他的问题,不过还是告诉了他,李多也有些不悦,性急的催促着。

他看上去似乎年纪很大了,却不知道为何还在摆渡,而且这里似乎很少有人来,或许不是我们,他一天也接不到一个客人。

老人的身体去很健硕,站立起来后面如铁板一样整齐直立,他将水烟筒收拾起来,顺手结果我们的行李,船体不大,却也勉强容的下四人,我和李多对面而坐,老人则站在船头,将船撑离了河岸。

船缓缓的驶向河心,水流似乎也小了些,河边还有很多耸立的怪石。

‘七八月山洪来的凶,这里的水也涨的厉害,所以必须看那些石洞,如果河水过了石头,就是在高的钱,也是不能出船的。’老人的声音很沙哑,却非常清晰,他可能看我盯着石头看,于是解释了下。

‘您刚才为什么要问我们的姓?’李多好奇地问老人。老人迟疑了下,忽然朝天高亢的唱了起来,歌声从四周的山壁反射回来,在耳朵边上环绕开。

‘过河人哟,莫着急,待我将你姓名问哟,不怕恶浪与险滩哟,船工一身都是胆罗,出船宁带一根针,回家不载陈姓人哟。’老人唱完了,这才低头对我们说。

‘我是住在河对面的船工,这一带有规矩,出船定带一根针,回船不载陈姓人。’

‘哦?不载陈姓人是因为陈沉谐音吧,可是为什么要带一根针呢?’我好奇地问。

‘让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告诉你为什么要带一根针。’老者抬起头望望淫靡的天空。

‘这一带地势不好,加上非常荒凉,所以也就没去修桥,自然就多了我这样的摆渡人,以前河对面的村子还算热闹,大家要出去赶集看戏采买货物都得靠我们船工双手摇过去,有些人世世代代都是吃河面饭,河边生,河边长,即便死了,也要让家人葬在河岸边上,这是我们的命,虽然辛苦,却也活的下去。

出船的人水性都好,这是当然的,可是只要是第一次单独出船,老人们总交代,身边带好一根针。我问为什么,他们总是叹气摇头不语。

我第一次单独出去,也很欢喜,只是对这根针有些看不大起,可是既然长辈说了,自然点头称是,便将针别在裤腰带里,时间长了,自然也就忘却了。

直到有一天,也是这样的日子,七八月间,暴雨连这几日,大家都出不了船,没了收入,坐在家里发呆,好不容易雨停了半晌,我赶紧推船出河,等着人来。

果然,那天生意旺的很,中午出去的,到了天擦黑的时候已经过了十几躺了,我几乎没歇过,虽然累,却心中高兴,一来有了生计,二来觉得自己的本事帮了人。

我刚准备回去,却被一个年轻人叫住了。

他身材高大,不过天色已经灰暗,我看不清他容貌,一身读书人打扮,手上还提着一口皮箱子,脚踩黑皮鞋,我瞧他眼生,更断定他不可能是本地人。

‘带我过去吧。’年轻人在身上摸了摸,掏出钱,我瞅了下,已经超过了双倍的船钱,刚想接过来,忽然想起来还未问他。

年轻人居然姓陈,我有点懊恼,摆摆手说不渡了。

‘你要是不渡,这天已然黑了下来,这十里八地的一个人也没有,难不成我还要走回去不成?姓陈又怎了?难不成姓陈的都一辈子不要渡河么?为什么这个年代还有你这样封建迷信的人啊。’他有些生气,大声斥责着我,接着又在身上掏了掏。

‘拿去!’他居然又多拿了些,我犹豫了下,那时候人年轻,天不怕地不怕,那里管得了这么多,只是想着总是要回家的,多带一个人有何不可,一手接过钱,就让那人上了船。

我载着他,朝对岸划去,可是心里多少有点不安,原本熟悉的水路居然有些陌生起来,只恨不得能来一阵大风,将我一下吹到对岸,早些回家了事。

船到河心,两人攀谈了下,原来这个陈姓年轻人居然还是个读过大学的秀才,而且是来这里采集民风民俗的,并且带了一箱子书来教化这里的孩子,听了他这话,我也忍不住对他敬佩起来。

可是没想到,离岸还有几里的时候,真的开始下雨了。

雨势来的非常大,不消片刻,我的船里也灌满水了,风也吹得厉害,只是不把我朝岸边吹,而是往河心吹,我顿时慌了手脚,年纪轻,还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情。

‘船家,现在怎么办啊?’年轻人大声喊道,可是口齿不清,含含糊糊的,估计是雨水冲进了嘴巴里。

‘你抓牢住船,我想办法!’我叮嘱他,心中却忍不住恐惧起来,虽然撑船时间不长,但知道这样的风雨下,一旦船撞到凸起的石洞,我们必定要落河,别说是这秀才,就是我也不见得能游的出来。

果然,还没等我说完,船就翻了过来,我和年轻人都落进水里,水流重重地拍在我身上,肉痛的厉害,嘴巴,鼻孔都灌满了水。

不过还好,我勉强游出了水面,只是不见了那个读书人,旁边都是黑乎乎的河水,雨声混杂着雷声,把我呼喊的声音淹没了。

‘许是已经沉到底了吧,唉,这姓还真邪门。’我感叹了下,立即朝对岸游过去。

忽然,脚底下一沉,仿佛被人拉扯了一般,接着腰上也有被抱住的感觉,我整个人迅速往水下翻过去。

一个闪电打过来,我看到那个年轻人死死地环抱着我的腰,他的双手拼命抠住我的裤腰带。

‘放手!不然我们会一起死的!’我大声叫喊着,可是他仿佛已经没了知觉般,呆呆地抓着我,拼命摇头。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晓得我气力一尽,明天就要等我家人来为我捞尸了,水上的人都知道,就是水性再多好的人,一旦被这种求生欲望极强的人抱住,都没办法生还。这种人如同秤砣一般,就是没有这风雨,带着他都很难游过去。

我忽然想了起来,想起来临走前带的一根针。

那时候我没有多想,从裤腰里翻出那根针,朝着年轻人的手背狠狠扎了下去。

他大叫了一声,带着愤怒和怨毒望着我。

‘别怪我!否则大家会一起死的!’我闭着眼睛,将针拔了出来,又再次扎下去。

腰间的气力果然小了,我马上挣脱了他的手,只是用力过大,拔出的针断掉了,枕头留在了那年轻人的手背上。

我鼓足了吃奶的劲,等我摸到河岸的石头,挣扎着爬上去,雨水立即小了起来。

我见没了危险,就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家里了,家人说我命大,这种天气,十个有八个难回来,村里人都说那晚上的雨这辈子都没见过,下的那么大那么急。

他们还说,般我回来的时候,手心里死死地纂着半根针。

那以后,我大病了一场,闭上眼就看见那年轻人湿漉漉地站在我面前向我索命。而我也终于明白,老人们为什么叮嘱我要带一根针,而又一再不愿意说明原因。

那半根针我藏了起来,这件事没告诉过别人,只是向我父亲说了说,当年父亲听完大惊,他之所以惊讶不是因为出了这档子事。

‘这是大忌!除非我们可以找到那人的尸首,否则就,’父亲说了一半,却打住了,接着叹气着摇摇头,即便我追问,他也不再告诉我。

随后,大家找了几个水性好的沿河搜索,可是却没有找到那人的尸体,这让我着实担惊受怕了好一阵子,不过接连十几年没有事情发生,我也就渐渐淡忘了。

直到我也结婚生子,直到我的女儿慢慢长大。虽然我的父亲在忧虑中去世,甚至临终时一直握着那半根针。可是我却没有过多介意,或许是从小就不信鬼神的原因吧,而且那以后我也很注意天气,绝对不再强行带人渡河了。

去年的八月初,我接到女儿的信——这里唯一能够和外界联络的邮局也离村子有几十里远,我隔段时间就会去那里替全村的人取信,她在信里告诉我,会带男朋友来这里。这么多年,女儿只要在外面,她都靠寄信过来,只是最近一段时间信却有些异样。

那些信仿佛被雾气打过一样,湿漉漉的,我以为是邮递的时候着了水,可是其他的信都没什么。我曾经回过信询问她,女儿只说是不小心沾了水,或者是每次都是刚洗完衣物碗筷才开始写的。

那点水经过这么长时间还没干么?我狐疑起来。

不过我并没有过多介意,只是急着回去把这消息告诉孩子他娘。

我们俩沉浸在快乐之中,自从女儿去外省读大学后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上一次已经是半年多以前了。

这一代带人渡河的已经越来越少,为了怕他们来的匆忙找不到人渡河,接下来的日子我天天都在河边等待,而且不载被人,只为等他们——毕竟靠女儿寄来的钱就足够维持家用。

接连等了十几天,一直到七月半那天晚上,那天我本不愿意出去,行船的人忌讳鬼节,尤其是河底冤魂多。于是刚到天擦黑,我便打算撑船回去。刚起身,却看见远处走来两个人。

一个年轻女的和一位个子高高的男人,两个人的手紧紧的牵在一起。

那女的自然是我女儿,可是当我看到那男人却吓了一跳。

我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几十年的那个书生样子的年轻人,除非了衣服发型不同,甚至连手里提着的箱子都是一样的。可是就是脸却依旧觉得模糊,似像又似不像。我暗自咬了咬舌尖,告诉自己天底下哪有如此怪异之事,全当是自己老眼昏花所致。

未来女婿对我很是尊重,女儿也热情的向我介绍。原来这个男的是女儿大学同学,比女儿高上一届,女儿的工作也是他帮忙介绍的。我自然对这个女婿非常欢喜,看着天色已晚,便不再多聊,让两人上了船。’老船工一边摇着桨,一边说着,船已然接近河心,他却忽然停住了,带着怪异的眼神,眯起眼睛望着我和李多。

‘就像你们两个一样,都是相对而坐,很高兴的望着对方,可是当时我觉得有些怪异,但始终没有觉察出来,这事本来对在船上讨了二十多年生计的人来说应该很容易想到,可能是当时过于高兴,却忽视了。’他长叹一口气,将草帽压低了下,我看不到他的眼睛了。

‘那天还有个一同撑船的同村人,他的船也载了两个姑娘,是村子里的,说是到河边烧纸钱刚回来,他的船经过我的旁边的时候,忽然望了望,然后奇怪地说了句话。

‘好浅啊。’然后就划开了。我没在意,只当时一句玩笑话。

回到村子里,我婆娘都等急了,早就做好了一桌子菜,都是时令的河鲜,水上人家,大都鱼虾为主,我怕女婿吃不惯,畏腥,还特地做了些猪肉和蔬菜。男人随着女儿一起叫爸爸妈妈,我们听着相当高兴,我也干脆直接把他当女婿看待。

那天晚上吃的很愉快,虽然在灯光下我一直看着女婿的左手。

我当时断掉的半根针就遗留在那年轻人的左手里,虽然自己一再骂自己多心,可是眼睛却不自觉的瞟过去。

即便吃饭,女儿的手依然牵扯着那男人的左手,我看不到什么。

吃过晚饭,我为女婿腾出了一间房,女儿有些不高兴,我可不管,虽然我们家贫贱,但这女孩子家的清誉还是要的。

但是,河畔的村子,晚上风中带水气,吹一夜就能伤了骨头,别说我一把年纪,就是年轻人也吹不起,而家里就两间睡房。

女儿自然跟着他娘。

我只能跟女婿睡。

可是当时我望着女婿的眼睛,他似乎很乐意,又仿佛是河边捕鱼人拿着鱼叉死死地盯着活鱼般。

‘睡吧!’我咬咬牙,熄了灯,和衣躺下。

那边房里娘俩多些时日没见,自然少不了悄悄话,不过到了后半夜,自然也平静了,只有细小的鼾声。

我则混混沉沉睡去,尽做梦,梦见那个掉进河里被我用针扎手的年轻人。

没过多久,我就感到脸颊上冰凉的,睁开眼睛,发现女婿浑身湿透地站在我面前,盯着我看,他头发一缕一缕地,正朝下滴水。光着上身,穿着一条短裤。

他的样子和那个掉水的年轻人几乎一摸一样,仿佛刚从我梦中的河底爬出来一样,我猛的一激灵,跳了起来,抓起床边的撑衣棍。

他似乎有些惊讶,然后看了看自己,接着笑了笑。

‘不好意思,爸,吓着您了,我睡不着,所以出去游了下,因为身体弱,从小就被送到游泳队学,这不,反而惯了身臭毛病,一天不游反而浑身不舒坦。’他又低头道歉,然后进去了。

我这才放下东西,再次躺下来。

可是又那个人喜欢七月半晚上去游泳?而且只要不和女儿握着手,他的左手要么藏在身后要么紧紧攥着。

如果不看看他的手,恐怕我是不会安心的。带着这种想法,我又昏睡过去。

女儿告诉我们,她会和准女婿在这里留一个礼拜。

‘爸,一个礼拜我们就要赶回去了,时间不多,等以后我们还会常回家看望二老。’女儿笑了笑说,女大不中留,这点我知道,何况这里穷乡僻壤,总不能让自己女儿走自己的老路吧?可是想起来鼻子却又一阵酸楚,仿佛被人从鼻孔倒进了姜水一般,又苦又辣。

这个女婿不爱说话,却毕恭毕敬,我则一天到晚把眼睛挂他身上,终于,我想到一个看他左手的机会。

‘你喜欢游泳,今天天气不错,河水也暖,要不我们爷俩去游个痛快?还可以比试下么,游不过我,我可不答应我闺女嫁给你。’我开玩笑打趣道,女婿爽快地答应了。

‘我一定会赢你。’他半眯起眼睛,笑嘻嘻地说。

正午河水最不伤人,我带着他来到河边,一个人也没有,这一带是半山环绕,加上杂草多,太阳照不进来,温度要低很多。

我迅速脱光衣服,然后看着他。

女婿也慢慢拖掉衣服,我终于看见他的左手,不知道该说失望还是高兴,他的手上什么也没有,光滑的很,白白嫩嫩,一看就是拿纸笔的读书人一般。

‘游吧。’他扑的一声跳进河里。我也紧随着下了河,心里石头落了地,自然没什么牵挂,游起来也格外畅快。

我和他都是话不多的人闷葫芦,可能因为这点女儿才喜欢他,两个人互相聊了下,就默不作声。

河水有些混浊,扬起的泥沙弄得我什么都看不见,想想二十多年前的那件事,犹如一块疤一样焊在我心里,我尽力朝前游过去,望见女婿正在前面一个身位的地方,可能自己确实老了,便想做鼓气超过他。

可是当我低头的时候,自己的那股气一下就没了。

我的身体下面浮起一件东西,一件人形状的东西。

我起初以为是阳光下自己在河底的影子,可是伴随着卷起的泥沙渐渐退去,那居然是具尸体。

头发差不多掉落个干净,脸犹如泡发的香菇,带着紫黑色的细小血管密布整张气球般的脸庞,嘴里鼓鼓囔囔的,不知道含了什么东西,四肢也无力的漂浮着,他慢慢浮上来,几乎快要碰到我的脸了。

虽然样子变化极大,但我从他的衣着一下就认出来了,那是二十多年前没找到的尸首,只是那个皮箱子也看不到了,想是被冲走了。

我平素胆子极大,但这下也吓的着实不轻,一口气没接上,呛进胸膛里,而且腿又抽筋了。

而且我看见眼白鼓出的尸体望着我微微笑了下,他左边的袖子漂浮起来,挡住了我的眼睛。

我的咽喉处开始有了勒紧的感觉,渐渐觉得喘气不过来,眼睛一片黑暗,最后听到的是女婿的呼喊声。

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围了很多人,我已经躺在自家床上,原来女婿把我抗了回来。

‘尸首!那尸首!’肺里似乎还有积水,我又大声喊起来,所以距离的咳嗽,我婆娘轻轻拍着我的背。

‘捞起来了。’旁边的村民告诉我。

‘二十多年的尸体为什么浮不上来?而且还没烂掉?’我大声问道,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别人,因为我想知道答案,否则我会疯掉。

‘烂没烂不知道,不过浮不上来那是自然的了。’女婿忽然冷冷说道,‘他的肚子里面,全是鹅卵石,刚才他们搬上来的时候咕噜咕噜作响,跟工地的水泥搅拌机一样,肚皮上凹凸不平的,一个人吞了那么多石头,自然是起不来了。’

‘难怪,我看见那尸体嘴巴鼓鼓的。’我这才安静下来。

‘而且,那尸体没了左手,好像被什么啃掉了一样。’旁边的一个人嗫嗫地说。

我沉默了下,挥了挥手,示意大家散去,然后不理家人的询问,埋起脑袋睡觉。

其实我那里睡得着。那个带着半根针的左手究竟在那里,找不到那半根针,我迟早会像我爹一样郁郁而终,死都不安心。

日子逐渐过去,女儿也告诉我很快他们就要离开了。好在身体没过多久就康复了,只是心病无法医治,村里的人知道几十年的事情的不多,我在村子里有一定威望,于是让大家出点钱把那人尸体好生安葬了。

女儿牵着女婿的手,面带愁容地看着新坟。

‘好可怜,连名字都没有。’

‘为什么没有,说不定和我同名。’女婿忽然冒出一句,我用眼睛瞪了他一下,这才收声。

七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女儿居然哭了起来,可能是非常不舍得,但又没办法。

‘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孩子娘抹着眼泪抓着女儿的另外只手,‘你看手这么凉,以后怀了娃娃一定要注意。’

‘嗯,他会照顾好我的。’女儿笑了笑,望着女婿,女婿也点了点头。

我提出送他们过河,被拒绝了,理由是我身体刚好,不适合,还是多卧床休息。

‘爸妈我们走了。’女婿朝我们鞠了个躬,接着忽然松开握着女儿的左手,朝我伸过来。我愣了下,心想可能这是他们的道别方式,也伸出手过去,两人握在一起。

那时候,我感觉到手心一阵微微的刺痛。

女儿和女婿消失在门外,我把手转过来,手心里是半根生锈的针头,那时候的我犹如当头棒喝,张了张嘴,想叫女儿回来,但我知道无济于事,孩子娘还以为我舍不得,安慰我说;‘女儿还会回来的,难过什么。’

‘回,回不来了。’我哭丧着说,不再理会她,只是冲进内屋,翻出一个小铁盒子,打开来,里面是另外半根针。

两下里一重叠,正好在一起,一根完整的针,就是二十年前我带出去的那根。

我无力的把盒子放回去,吃力的撑起眼皮,忽然看到墙角里的皮箱子。

那个女婿第一天来带来的皮箱子。

那个和二十年年轻人手里提着的一摸一样的皮箱子。

只不过,前几天它还好好的,可是现在那箱子在往外冒水,一股股的水流从箱子缝隙出流出来,湿了好大一块地方。

我爬过去——因为脚已经完全使不上气力了,强忍着打开了箱子,里面并没有我以为的东西,那只失踪的断手。

里面只有很多信,都被水泡着的信。

每一封,都是我们曾经收到过的,都是女儿曾经寄过来的。那些信大都字迹泡的十分模糊了。我发疯似的把信和箱子全部扔到屋子外面,老婆怕极了我,她后来说我仿佛如饿鬼一样。

几天后,我再次去邮局,那里果然有我的一封信。

可惜不是我女儿写的,那是她单位寄来的。当我打开信,虽然已经有了准备,却还是差点昏过去。

信上面说,女儿两星期前独自去游河,遇到风浪遭到不测,结果女儿的尸体过很久才被打捞上来了,而且最蹊跷的是,女儿被打捞上来的尸体,手里紧紧的纂着一个断手,一个断掉的男人的左手,在场的人都说那手看起来仿佛被浸泡了很多年一样。而这封信也不知道为何许久才到这里。

拿着信,在邮局呆坐了好半天,我才撑船回家,甚至不知道如何告诉家里的那位,所以我决定隐瞒起来,只说是女儿出国了,总之瞒多久是多久。

回来的时候我又遇见了那个伙计,这时候我才明白,他那天说的太浅了,其实是好奇为什么我的船上一个大男人却还没有一个女孩子吃水深。

我苦笑了下,那当然,当时船上的只是一只断手罢了。”船夫终于说完了,船也已经到岸。我把船钱给他,他却摇摇手。

“不用了,你们能听我的故事,我就很高兴了。”他朴实地笑笑。

“那A村往哪里走您能告诉我们么?”李多笑着问他,船夫点了点走,走下船,对着地图详细的指点我们,接着才上船离开。

望着他渐渐消失在河面的身影,我也才想起,他刚才上下船的时候,船身动都没动。

谁知道呢?或许是他常年在船上稳定性好吧。

还没到村子,就听到了这样一个故事,不免有些抑郁,可是谁又晓得那村子里还有更奇异的事情呢?只是时间不够,我只能先说到这里了,过几天我再告诉你吧。

一切安好,也祝你和落蕾身体健康。”

信的内容结束了,看来纪颜是离开了村子以后为我写的信吧,当然,我更着急几天后他的故事,那个奇特的村子又有些什么呢,不过既然他能告诉我,相比定然是没有什么危险,只要一切安全,作为朋友的我来说自然是无比欢喜了,不过,想想如果我是船工的话,恐怕也会毫不犹豫的拿起针扎下去了?或许每个人都会吧。(半根针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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